咖啡
#轻微太芥向
#太宰第一视角注意
#短，甜
#其实就是不知道在写什么
咖啡散发出的味道充斥着整个空间，还有些面包被烘焙出的香气，我十指交叉着搁在桌面上，挂着有几分悠闲的笑容打量着对面的青年。
他看起来很是严肃，大片的黑色块构成了他的外在形象，连同着那散发出的气场也隐隐散发着不详，而这并不妨碍我品尝咖啡的美好。
准确来说，他并不会在这种时候，坐在这样的甜品店与我这样的敌对分子喝咖啡。
这在他的思维中是不存在的行为，而因为那个对象是我，才可以被达成。
青年的名字是芥川龙之介，算是我在过去的一名部下，也是个不成器的学生。
但是如果我把这句话讲出来，他定会狠狠皱起眉头，那双纯黑无杂质的眸子会被近乎魔障的固执所充斥扭曲。
那在他心底盘根错节的心魔到如今也依旧存在吧…
我垂下眼帘，黑发微微蜷曲着服帖在耳边，唇角化成一个柔软弧度，小勺绕着圈在杯中搅动，挥发着热度。
我是在一个蛋糕店门口与他意外相遇的。
本来这个工作是落在敦君头上的，现在想想幸好我输掉了猜拳被派出来采购食物，不然恐怕他们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了吧。
真是的呢，这个和搭档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习惯可一点也不好呐…
那家店其实并不是我的目标，我一边插着口袋一边沿着街道去往另一个街口拐角的糖果店，只是源于无意中的一瞥。
黑色狂犬的一角衣摆印入眼帘，是那被视为是港口黑手党的爪牙的异能，那森森獠牙足以粉碎任何敢于侵犯黑手党利益的对手，也是最好用的兵器。
仅仅是数秒的停留，足以让他察觉视线并回头，氲开舒朗日光的浅棕色眼眸便正好对上了他那暗沉无机质的黑色双瞳。
我耸耸肩膀，像是对无常命运妥协一般，仰着脸等着昔日部下推门而出，走出几步正好停在面前。
然后便眯起双眼抢在他前面截住话头，笑容灿烂如明媚春光，“要跟我去喝一杯咖啡吗？”
这样的要求说与一名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听想来一定可笑，而打磨这柄沾满鲜血的利剑的人正是我，所以我笃定他会答应。
所以现在我才能与芥川龙之介——港口黑手党直属游击队队长，坐在一起喝着不知味的咖啡。
我一手撑着脸侧一手用小勺磕了磕瓷杯的边沿发出清脆的声音，好整以暇抬起被阳光稀释过的蜜色瞳孔，唇角翘起。
“在咖啡店里喝红豆汤什么的，很失礼哦。”
他回答的很快，声音也没什么变化，是跟上一次见到他，第一次见到他差不多的冷硬，没有任何可供转圜和商量的余裕，连疑问都带着命令式的语气。
傲慢而无礼。
“您才是，竟然邀请敌对组织的成员一起品尝咖啡。”
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也的确是个疑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那样一句话，并且无比确信眼前这名虽然处于停战协定但仍然是敌对组织的成员，会答应。
我摆出一副也很困惑的模样，又像是故作高深莫测，“谁知道呢。或许只是想要邀请什么来喝杯咖啡罢了。”
冰凉的双手捂着杯壁，掌心逐渐被温暖沁浸，露出由衷满足的神情来，“毕竟这里的咖啡很棒，离侦探社也只有两条街——你才是，在那里做什么呢。还喜欢吃甜品吗？那里的甜品我也觉得很美味，我还有打折卡，但是不能送给你。”
其实就算是在四年前，还在黑手党里的时候，几乎也没有这样和平地同他喝过咖啡。
我们之间的气氛总是僵硬而剑拔弩张，少年顽固执拗，自以为是着把任务搞砸。
那时候的太宰治，还是个阴郁残忍的黑手党干部，惩戒不听话的部下或教育学生时，使用子弹、拳头、踢踹，都是常有的事，而我从未感到类似于悔疚之类的心情。
我知道这并不是正确的方式，而芥川龙之介必须要用这种方式来打磨。
再稀世珍奇的宝剑，若是一味地用丝绸锦缎来擦拭，绝不会变得更加锋利。
他需要的是几乎要被折断了的磨砺，几乎要被凿穿了的敲打，几乎要让他永远无法释放出锋刃的埋没，才能削尖他的爪与牙，学会隐忍与蛰伏，在黑手党找到属于自己的立足之地。
我望向窗外，隔着那被擦到几乎看不出来有玻璃的窗，外面是飘着细雪的街道。
有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或谈笑着或匆匆疾走，或沉思漫步或高声阔论，或三两成行或形单影只，那是人类活着最平凡的样子。
可有些人注定并不平凡。
被与生俱来的能力束缚，被迫背负上象征着杀戮的异能，被孤立成怪类，便不能再安稳普通。
距离将那跪地恸哭的幼犬捡回来，如今也过去六年多了，曾经也担心过他是否能在这个庞大而险恶的组织里凭借着能力生存下去，看来也是多虑了。
对面的青年依旧有着稚嫩而清俊的面容，好似不谙世事的孩童般。
可那双眼已经饱尝挫折，淬着残酷与暴戾，浸透血与罪孽，才褪去了最初的狂躁混沌，有着如此这般漂亮的纯粹。
温热咖啡滚入喉头，刻意放多的糖冲淡了那份苦涩味道，舌尖卷过也有一丝甜腻。
对话内容不咸不淡，卡在两方组织核心问题的边缘，语气轻轻的飘在咖啡店软绵如泡沫般的空气里。
是难得的静谧与和平。
“那么，我也差不多要走啦。侦探社的各位还在等着呢——”
插着口袋起身，绕过桌子冲着昔日的部下笑弯了双眸挥挥手，风衣下摆被开门时猛然窜入的气流卷出好看的弧度，冷空气也一并袭来直接打了个喷嚏。
“哎呀，似乎穿少了，明天可要多裹一件了呐。”
END
其实就是想和咖啡没带钱。 By 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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